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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鋼鐵嚶o(7)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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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斂沒有從郝宿那裏問出對方交往對象的任何線索,漸漸的好像也接受了這件事,並且在過後專門向郝宿道了歉。

“抱歉,我之前也不是故意想要打探你的**,只是擔心你。”

“沒事。”

“那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對嗎?”

粱斂很堅持跟郝宿保持這樣的關系,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資格既能夠不跟郝宿在一起,又有名義去關心他。

郝宿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那一眼跟往常沒有區別,但粱斂卻有一種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看穿了的感覺。

他攥了攥拳頭,強撐鎮定。怎麽會呢?從小到大,郝宿都不像是感情細膩的人,有時候粱斂也會懷疑郝宿是不是天生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盡管對方是一名Omega,但他好像對身邊所有的示好都看不進眼裏。

而他根本就沒有在郝宿面前表示過什麽,所以對方更不可能有所發現。

粱斂終於沒有再說什麽了,可他心裏對郝宿交往的人卻十分在意。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夠讓郝宿說出跟對方同居的話。

只要一想到郝宿真的跟別人在一起了,四下無人的時候,那人說不定會肆無忌憚地抱著郝宿,親著郝宿,嫉妒就如烈火烹油一般在粱斂心內產生。可另一方面,他又一再地告誡自己,他們只是朋友,他不應該喜歡郝宿,更不應該嫉妒。

然而在知道這個消息後,他還是忍不住觀察了一遍所有值得懷疑的人,包括當初在訓練場向郝宿示好的那些Alpha。

可不管他怎麽觀察,這些人跟郝宿之間似乎也沒有太過親近的關系。

而當解程再三遇到郝宿,並且粱斂在有一天看到郝宿主動跟解程說話的時候,心裏突然有了一個荒唐的猜想。

如果是正常戀愛的話,郝宿為什麽會不告訴自己,除非這份戀愛本來就不正常。

對於一名Omega而言,什麽樣的戀愛是不正常的呢?莫過於他跟另一名Omega在一起了。

粱斂不止沒辦法接受自己喜歡上郝宿,更沒辦法接受郝宿去跟Omega在一起。在他看來,那無異於墮落。

因此等郝宿回來以後,他就拐著彎地試探對方。

“我今天看到你跟解程在一起說話,怎麽突然這麽熟了?”

“有點事情要跟他說。”

解程三番兩次巧遇郝宿這件事不止粱斂註意到了,範情很快也註意到了,並且像郝宿之前預想的那樣。對方立刻將潛在的情敵查了個底朝天,而在這過程中,他發現了一名跟解程走得很近的Alpha。

原本只是順手調查,結果沒想到查著查著就發現了許多問題,那名Alpha說不定就是潛入明廷的人。

範情立刻將這件事告訴了郝宿,並讓他自己多加註意。

他沒有投鼠忌器,因為覺得外面危險,就不讓郝宿出去了,而是指點了郝宿要怎麽做。

對方還將郝宿的光腦跟自己的光腦彼此定位,要是郝宿有什麽事,就能第一時間趕過去。

郝宿之所以會跟解程說話,不過是為了麻痹背後的人。

潛入明廷的人十分謹慎,要不然也不會直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粱斂猶豫了一下,還是以開玩笑的口吻道:“之前你跟我說不方便透露交往對象的身份,我還以為你是跟Omega在一起了呢,不過……”

“粱斂。”

郝宿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氣平靜,然而無端讓人有些難以開口。

“不要打著朋友的名義幹涉我做事,不管我交往的人是Omega還是Alpha。”你都沒有那個資格。

後面那句話郝宿沒有說出來,可粱斂已經在他沒有波瀾的眼眸裏看到了。

粱斂沒有看過Omega這副模樣,他明明是在笑著的,可你只能感覺到無盡的冰冷,那是比範情身上的氣質還要冷冽的漠然。他笑得有些難看,想要極力挽回些什麽,郝宿已經離開了。

潛入明廷的人並不是那麽好抓的,想要做到不留後患,並且不被發現,就要悉心布局。狡兔三窟,否則一不小心就讓人給溜了。

與此同時,郝宿的二次分化也快要結束了。

“你的二次分化快要結束了。”

又一次標記結束,範情半按著郝宿的肩膀,表情認真道,只是他看著比按著的人反應還要更重。

分化結束時的雨露期一般稱之為情/熱期,且作用要比以往都厲害。它會持續幾天時間,期間一直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撫。

“我會陪著你的。”

郝宿也沒有什麽動作,只是忽而問範情:“老師,你想要永久標記我嗎?”

永久標記代表了什麽意思,帝國當中的人都能明白。郝宿不過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就又能直觀地感受到範情的變化。

所以說,教官在什麽時候都非常的熱情。

“想嗎?”

郝宿湊近了人,誘惑一樣。

一般來說,Alpha跟Omega之間都是前者占據主動方,但這段時間以來,範情卻一直將主動權放在郝宿手裏。

但要永久標記的話,就必須是Alpha來主動。

“想。”誰不想跟心愛的人做更多親密的事情呢?甚至範情端著那張高冷非常的臉時,都已經在腦子裏想象了無數次永久標記郝宿的情形。

Omega會摟著他的脖子,吻著他的嘴巴。

範情的耳朵紅透了,郝宿捏著他的耳朵玩了玩,讓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如果我不想呢?”

Omega擔任主動的一方也不是不存在,不過很少會有Alpha願意。而且Omega也不具備標記Alpha的能力,同樣的,Alpha與Alpha之間也不具備標記的能力,但他們同樣可以幫助彼此度過情/熱期。

聽到這裏,範情的耳朵一下子變得更紅了,人也變得更加激動。本應該是被標記的Omega占據了上風,狠狠壓制住了Alpha,是比想象中更加大膽的情形。

將軍根本就沒有想過,郝宿說的“不想”是不是代表“不想跟他發生什麽關系”。反正不管怎麽樣,這件事都是必須要發生的,他要跟郝宿更進一步的在一起。

他低聲跟郝宿說了句話,如果郝宿不想的話,那麽他作為承受方也可以。

一副執著又可愛的模樣。

還有點小變態。

範情也沒有掩飾,人重新貼近郝宿。今天不用訓練,兩人是在範情的屋子裏。

沙發大到可以讓兩個成年男人坐在上面而不顯擁擠,在外嚴肅非常的教官此刻並沒有穿軍裝,而是套了件很容易解開的襯衣。

“郝宿,我有點難受。”

“要幫忙嗎?”

“要。”

說話的時候,範情已經有些沖撞的趨勢。等郝宿的視線下垂時,趨勢更加明顯了。

“要痛一點嗎?”

上回郝宿在答應了範情以後,的確履行了承諾,對方身上的齒印好幾天才褪下去。

不過因為地點限制,所以一直沒有做得更過分,現在是在自己住的地方,不需要有顧忌。

範情點了點頭,人就跟對方換了個位置。

教官的強勢被無措代替,唯有那只緊緊抓著沙發靠背的手,青筋迸現。

可不及他去再做些什麽,郝宿就又將他的手抓住了。他將他的手輕輕柔柔地拿起,順著指縫扣著。

仿佛知道範情肯定不會弄傷自己,以此去掠奪對方僅剩的途徑,讓範情的手想要扣緊,又不敢扣緊,只能保持一種沒有著落的狀態。

“老師,我想聽你的聲音。”

學生提出了過分的請求,他將老師置於這樣的境地,又要對方一再沒有底線。

室內空空蕩蕩,緊接著,便響起了範情的聲音,總是跟郝宿的動作慢上半拍的。

他這樣的反應忽而讓郝宿笑了一下。

“可以扣得更緊一點的。”

郝宿告訴範情,可以把自己的手抓得更緊一代,不用怕弄傷他。

於是下一刻,他的手就被範情抓緊了。

然而郝宿像是逗著他玩一樣,又放開了人。

他放開的動作太過利落,以至於他分明沒有在幫忙了,範情還是本能地去往前沖。等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範情才想著要往後縮,抓著郝宿的手卻不知道松開。

“手不松嗎?”

郝宿的笑意太明顯了,就算是沒有什麽,被他這樣看著也都很容易害羞,更何況是現在。

範情盡管脖子都紅了,卻還是搖了搖頭,而後想要去牽郝宿放開的那只手。

不過他的手才剛擡起,就又被郝宿壓下去了。

範情的眼皮都被他這樣的動作弄得開始泛紅了。

“郝宿……”

“今天試一試別的。”

“什麽別的?”即使已經跟郝宿在一起了,將軍對這件事也還是毫無經驗。當然,關於怎麽永久標記他倒是知道,這也是在生理知識課上應有的內容。

可拋去基礎知識以外,他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張白紙。

“等會老師就知道了。”

範情沈迷痛感,是以總會在睡覺之前去訓練艙進行訓練,可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方法可以代替。

郝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樣東西,很小,相當於一個拇指那麽大。然而當開關打開的時候,卻讓人不容忽視。

範情隱約明白了對方要做什麽,可他沒料到郝宿接下來的動作。

郝宿將那樣的東西放在了他的手掌心,震.顫之感不斷從掌心傳出,手指幾乎都要麻了。

“帝國的科技很發達。”

郝宿的手包著範情的手,讓對方能感受得更多。

“雖然東西很小,但威力卻很大。”

範情已經不太能說得出話了,他原本就敏感,眼下無論是掌心還是手背,都被占領了。

他由靠著變成了半坐著,可稍微起來一點,郝宿就會把他又重新按回原處。

教官有些太不爭氣,來回之間喉嚨裏的聲音聽著就更高了點。

“郝宿……”

“喜歡嗎?”

“喜、歡。”

落差就在片刻間產生,在範情說出喜歡的下一秒,東西就被郝宿從掌心拿走了,徒留那只手將空氣抓緊。

而緊接著,他整個人就猛地想要坐起來,可郝宿按得力氣大,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成功。

“唔——”

“老師,痛嗎?”

郝宿制住了範情的手腳,將東西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痛感用最簡單的定義,可以解釋為在你受到傷害的時候身體向大腦發出的警報信號①,但任何承載過度的行為其實都可以達到這個效果。

眼下的痛是由於放的位置太過特殊,並且刺激過度導致的。

“痛。”

“要停下來嗎?”

範情雙眼緊閉,搖了搖頭。

於是東西就被郝宿這樣綁在了他的身上,位置挑得相當巧妙,不上不下。

將軍從沒有用過這樣的東西,也從沒有當著誰的面去用。他下意識要去碰,兩只手立即就被郝宿抓住了。

驍勇善戰、年輕有為的將軍,在自己的學生面前是如此的狼/狽。

“不準碰。”

郝宿在這一刻忽然變成了一位專斷者,他不要範情去做額外的努力。

對方便在他的目光下放棄了,表現出一種完全順從的模樣,可Omega實在太惡劣了,就在Alpha好不容易要成功的時候,卻將東西解開了。

大腦還處於震.顫當中,突然的停止帶來了一片空白。將軍徒勞無功,眼尾霎時暈開一片濃紅。

“郝宿。”

他下意識要向郝宿來求救,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一副可憐慘了的模樣。

“都紅了,好可憐。”

郝宿感嘆一聲,將解下來有些發熱的東西扔到一邊,捏住範情的下巴,眉眼一派溫和。

“想要什麽?說出來我就滿足你。”

下一刻,低不可聞的聲音就從冷傲非常的男人嘴裏說出,底線再也不剩。

“沒有聽清楚,老師再說一遍吧。”郝宿卻違背自己的承諾,手臂撐在沙發靠背上,瞧著有幾分懶散的模樣。

範情眼睫顫了顫,攬住郝宿的脖子,將人拉下來親了幾下。

“撒嬌也不行,老師,要說出來。”

實在太惡劣了,不僅要讓人說出來,還要讓人大聲地說出來。

範情剛要閉上眼睛,郝宿又擡起了他的下巴。

“要看著我說出來。”

癡漢只敢做出那些偷偷尾隨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可現在卻有人要他們將所有的想法光明正大地表現出來。

範情因為這樣的行為本身而失.控著。

他看著郝宿的眼睛,將心底的渴望直白地說了出來。因為聲音太大了,以至於說完以後還有點回音。

範情瞬間就將唇角抿得緊緊的,大有一副不肯再開口的架勢。

只是隨著郝宿的繼續,他還是將腦袋碰著對方的肩膀,小聲地又說:“好舒服。”

……

範情還有本職工作,等兩人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後,他就開始處理起了事務。

不過不管是郝宿一開始拿出來的東西,還是對方的衣服,都被他悉心收了起來。

因為郝宿的分化期快要結束了,範情不想到時候出現什麽意外,所以打算盡早把那名潛入明廷的人抓起來。

現在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等再過幾天就能收網。

到時候他結束教官的任務,跟郝宿一起住在外面,等訓練結束後再帶著郝宿去見父母。

範情想一想就覺得高興,瞧見正在瀏覽光腦的人,眼裏蕩著止不住的喜悅。

郝宿一擡頭看到的就是範情這副樣子,還有,他的嘴角又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笑意。

要比上個世界存在的時間還要長。

本來只是偷偷看著人,沒想到被郝宿發現了,範情也不扭捏。

“郝宿,你在看什麽?”

其實他跟郝宿的光腦都已經擁有彼此的權限,想知道郝宿在看什麽大可以自己查看,但他就是喜歡聽郝宿說話。

Omega站在那裏氣質卓越,絲毫看不出方才兩人在一起時會是那樣壞心的模樣。

“在看怎麽跳級。”

郝宿的學習能力很強,不需要跟普通人一樣規規矩矩念完四年大學。而且帝國當中有規定,只有大學畢業才能進入軍隊。

現在他們只是將潛入明廷的人找出來了,後面還有那名奸細。

想要徹底改變範情的命運線,光靠抓住他們是不夠的,真正起決定因素的是他們背後的力量。

除非將那些也一並鏟除,打到他們不敢再心生歹念,否則他們還是會把目光放到範情身上。

範情知道郝宿很優秀,對於他想要跳級的話也不感到奇怪。他自己上大學的時候就跳過級,在這方面倒是有點經驗。

“你想要念什麽專業?”

新生入學後要經過綜合學習,知道自己擅長什麽,才會再一次進行專業分流。

對於一名Omega來說,他們的性格和特征使然,更適合去進行一些比較細致的工作,如機械師、插花師等。

“機甲作戰。”

從Omega的角度來看,郝宿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但按照範情對郝宿的了解來看,這樣的回答又很符合他的性格。

郝宿雖然看上去溫和無害,但骨子裏卻是強勢的。偶爾的時候,Omega的信息素裏也表現出了一些壓迫性。

“你考慮好了嗎?”

一旦選擇機甲作戰,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等對方畢業以後就會選擇參軍。範情沒有以為郝宿好就直接讓他放棄自己的選擇,而是鄭重地詢問了他。

“考慮好了。”

“不過進入軍營以後,老師還會再繼續教導我嗎?”

“你想要學什麽,我都會教你的。”

即使現在的訓練是一比一對照真正的戰場,但當中也還是有所區別。郝宿成為新兵以後,必然還要再繼續學習。

“那就這麽說定了。”

“郝宿,你回來了。”

粱斂在郝宿回來的時候好像已經忘記了他們上午發生的不愉快,依舊是平常的態度。

只是他在郝宿經過的時候,敏銳地聞到了對方身上濃濃的信息素味道。那不是郝宿的,而是屬於一名實力極為強勁的Alpha的信息素。

他的腳跟像是被人釘在了地上,遲遲無法挪動。

那種味道顯然不是隨隨便便沾上的,只有兩個人足夠親密,才會這樣濃烈。

他們擁抱了,還是接吻了,又或者更進一步?

因為範情遲鈍的反應讓郝宿覺得有趣,所以他今天跟對方在一起胡鬧了很長時間,這種情況下範情的信息素也會比以往更加濃,並且不會在洗過澡後就淡去。

郝宿並不在乎被人聞出來,更不在乎被粱斂發現。

粱斂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才又註意到郝宿脖子後面貼著的屏蔽貼,按理說,對方的雨露期應該早就過了,為什麽還會戴著這個?

“你的雨露期不是過了嗎,為什麽還貼著屏蔽貼?”

說著,他就走近了郝宿,然而Alpha的信息素隨著他的靠近只會越來越清楚。

粱斂曾經註意過範情,平時訓練的過程中也聞到過教官的信息素,是以他當下就聞了出來。

“教官的信息素?你們做了什麽?他強迫你了嗎?”

Omega除了雨露期的時候要用屏蔽貼擋住自己的信息素外,其餘時候都是不需要的,除非他被臨時標記了,被迫進入了雨露期。

當Alpha想要得到一名Omega的時候,往往可以選擇這樣的方式讓對方離不開自己。

只是在帝國中,這種行為是犯罪的。

粱斂一時沒有將範情就是郝宿交往的人聯系到一起,還以為對方是在背後做了什麽。

與此同時,他的心底還有一種更深的恐懼。如果郝宿跟Omega在一起了,他尚且還有勸阻的資格,可如果對方跟一名Alpha在一起了呢?

粱斂擰了眉,覆雜的心思被他壓在了嚴肅的表情之下。

這一刻看上去,他真的很像是單純為了朋友著想的好人。

“粱斂,你喜歡我嗎?”

粱斂想要粉飾太平,郝宿就將這太平掀開來。他的一句突然的反問讓粱斂臉色大變,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他才訕笑了一聲。

“郝宿,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喜歡你。”

他否決得徹底,然而視線卻不敢跟郝宿對上,躲躲閃閃的。

“那就好。”郝宿不給他補充的餘地,只說了這句話就沒再開口。

但已經被撕開的口子不管怎麽樣也堵不上了,在郝宿沒有戳穿的時候,粱斂還可以自欺欺人,可在郝宿戳穿了以後,粱斂就連一步也跨不出了。似乎每一句搭話、每一個跟郝宿靠近的動作,都會表現出“我喜歡你”這個內核。

粱斂不願意承認,並且像是為了表示自己不可能喜歡郝宿,他開始頻頻跟方招約會了起來,休息日的時候時常都見不到對方。

他這樣的異常被方招看在眼裏,一開始方招以為粱斂是開始喜歡自己了,漸漸的她感覺到對方有些不對勁。

“你怎麽了?跟我在一起心不在焉的。”

“沒有,我是在想郝宿的事情,他好像跟……”想了想,粱斂還是沒有把範情說出來,只是說郝宿似乎在跟一名Alpha交往,“可他不太願意跟我說對方的身份,我擔心他會不會被人騙了。”

“這很正常啊,都是成年人了,誰沒點自己的**,我看你是從小到大照顧他慣了。”

方招覺得郝宿的做法沒問題,這就像是她談戀愛了也不願意跟父母說一樣。

“你就放心吧,你朋友就是我朋友,要是真有人騙他,我第一個不放過對方。”

粱斂笑得有點勉強。“謝謝。”

他沒註意到,在自己說話的時候方招定神看了他一會兒,才移開視線。

郝宿要跳級這件事被範情放在了心上,他為對方找了一些資料,還專門去咨詢了一下明廷的老師。

當天晚上,範情就將自己查詢到的信息發給了郝宿,並表示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跟他說。

而另一邊,接近解程的人在看到對方逐漸跟郝宿熟悉起來,也準備動手了。

說起來,他們暗中觀察了範情很長時間,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喜歡上什麽人,更沒想到對方將這人寶貝一樣地護著。

郝宿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是一場意外之喜。

如果能通過對方控制住範情,比起將人直接殺了,利用對方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豈不是更好。就算不能,用郝宿做餌,也足夠讓那個Alpha吃一場悶虧了。

他慫恿解程積極追求郝宿,在得知兩人明天中午會在外面吃飯時,就聯絡自己的人做好了埋伏。

範情的消息發過來以後,郝宿緊跟著就又收到了解程的消息。

【你說的沒錯,古威的確有問題。】

古威就是接近解程的人。

粱斂曾經看到過郝宿跟解程說話,其實是郝宿主動跟對方說明自己已經有交往對象了。

解程的性格就決定了他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之前被郝宿拒絕他就能坦坦蕩蕩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讓對方將來打算OO戀的話就考慮考慮自己,後來再起心思也不過是因為總是能碰上郝宿,心裏覺得兩個人有緣。

因此在聽到郝宿直言不諱地說自己有對象了後,他就很快放下了,雖然心裏還是有點可惜來著。

也是因為郝宿的坦誠,兩人倒是交上了朋友,在這期間郝宿也見過古威幾面,不過對方一直很謹慎,沒有跟他有過交涉。

郝宿在跟解程熟了以後,側面跟對方提起過幾次。

大家都是聰明人,就算是有懷疑,也不可能大大咧咧地去問出來。

況且解程家境特殊,哥哥又是在厲將軍手下做事的,以前也有過看中這層關系特意來接近解程的事情發生,所以他被郝宿提醒了以後就留了一個心。

一個不是Alpha的人想要裝作Alpha,無論如何也都會露出破綻。古威的資料雖然準備得很充分,可一旦被上面關註到了,就很容易查出問題。

解程回家之後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哥哥,並且從這件事當中他知道了原來郝宿的交往對象就是範情。

說實話,帝國當中很少會有Omega沒有喜歡過範情的。解程還沒成年那會兒,簡直就拿範情當自己的偶像看待了,後來因為太喜歡對方,還央求自己的哥哥帶自己過去見見對方。

結果將軍冰冷的面孔還有生人勿進的氣質就在年幼的解程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從此以後他就腳踏實地,再也沒有做過這樣不切實際的夢。

在解程看來,想要打動範情的心,簡直比登天還難。年輕將軍的心似乎是寒冰做成的,不管是多優秀的Omega,在他眼中都沒有任何區別。

誰知道不聲不響中,範情就這麽被拿下了。解程在得知這件事後心裏的偶像就變成了郝宿,並且還好奇地向人請教了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對此郝宿沒有多說什麽。

【我哥讓我配合你們一起行動,明天我需要做什麽嗎?】

【正常吃飯就可以。】

【好的,郝哥。】

郝宿跟解程差不多大,但因為他把郝宿當偶像,所以稱呼上就變成了郝哥。

跟對方溝通完畢後,郝宿又收到了範情每天例行的一張照片。

角度很刁鉆,取材很新穎,是那種不能光明正大拿出來看的內容。

郝宿無聲一笑,給對方回了一句話過去。

【要我拍一張照片過來嗎?】

範情的光腦裏除了平時工作的時候需要用到的文件以外,剩下的就都是跟郝宿相關的內容了。

郝宿的愛好、郝宿說過的話、郝宿的照片、郝宿做過的事情,全部都被分門別類地儲存著。

其中郝宿的照片應該是最多的,範情很喜歡拍他。

盡管如此,在郝宿這樣問的時候,那邊也還是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要。】

【要拍哪裏?】

【手。我還沒有拍過你的手背。】

範情要的照片相比起自己發過來的,顯得純情許多。

郝宿將手靠近燈光的地方,拍了一張照片就發過去了。只是那只手並不是空空蕩蕩的,而是微微攏著,像是抓了什麽在掌心中一樣。

教官躺在床上,默默側過了身。

郝宿的那張照片似乎也能同步影響到他的狀態,讓他產生了一種真的有被對方抓著的感覺。

【晚安。】

【晚安。】

因為提前做好了安排,古威很有信心能夠制服住郝宿。從解程跟郝宿走出校門的時候開始,他就盯緊了兩人。

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次範情不僅抓住了古威,還將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一並抓住了,過程中沒有走漏出任何風聲。

至於已經記錄下來的情報,也沒有機會再遞出去。

古威為人狡詐聰明,這一點從他藏匿情報的地點就能看出來。

恐怕誰也想象不到,這麽重要的消息他既沒有帶在自己身上,也沒有放在自己手下的人身上,而是一直藏在解程的身上。之前解程生日的時候古威曾經送過對方一份禮物,是一條金屬質感的項鏈。

機密就藏在項鏈的吊墜上,只有他們本國人可以認出這條項鏈的材質。

這也是原故事線中古威都已經被抓起來了,但情報也還是傳遞出去了的原因。

因為古威一直處於失聯狀態,所以他們又派了人過來調查,這樣一來,解程脖子上的項鏈就理所當然被他們發現了。

不過這次他們的計劃沒有那麽順利,因為在某次郝宿不經意的提醒下,解程已經意識到了項鏈的問題,現在這條項鏈早就被送上去解密了。

相信再過不久,裏面的內容就能被解析出來。

在古威等人都被抓住以後,郝宿跟解程兩個人就收到了消息,而後處理好一切的範情也過來找郝宿了。

這回事情雖然是沖著範情來的,但解家也在裏面,因此解程的哥哥同樣過來了。

穿著軍裝的男人擁有一張極為漂亮的面孔,身材筆挺,腰細腿長,充滿了高不可攀。他面容矜冷,屬於Alpha強大的壓迫性使他在剛走進房間的時候就讓解程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相比起他來,同樣是Omega的郝宿看上去卻沒有任何不適。

解程的哥哥也是一名Alpha,不過氣勢上要比範情遜色一點。

看自家弟弟沒出息的樣子,他嚴肅地皺了皺眉,打算回家跟父親提一下,回頭提高一點解程的抗壓能力。

跟一來就想著要提高自家弟弟體格的解初不同,範情一進來目光就自然而然地尋著郝宿。等看到人,他的眼睛亮了亮,端莊又矜貴地朝人走了過來。

落座的時候還要黏糊糊地牽牽郝宿的手。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跟郝宿的關系,所以也用不著隱瞞。

牽了郝宿的手不算,範情還低聲跟對方說事情已經解決了,讓對方以後不用再擔心。

這副稀罕模樣,饒是已經見過大風大浪的解初看了都有點驚訝。

軍隊裏誰不知道範情是出了名的不好親近,往常也從不會對哪個Omega另眼相待,看來這場任務對方倒是有了意外收獲。

解初禮貌地看了眼郝宿,Omega身上的氣質溫溫和和,也難怪像範情這種冰塊都喜歡。

四個人在一起吃了頓飯,期間解程看著範情又給郝宿夾菜,又給郝宿挑刺的模樣,眼睛都瞪直了。

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跟他之前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樣,原本解程以為是郝宿追的範情,畢竟不管從身份還是性格上看,範情也不太會是主動的那一方,現在看來事實跟他猜的大相徑庭。

解程忽然想起來先前對郝宿感興趣時打聽到的一些消息,據說,範情對郝宿很有意見,所以經常私底下對後者增加訓練。

也不知道那些新生看到他們教官這樣照顧郝宿的樣子,會是什麽表情。

一定很精彩。

這樣想著,解程又多吃了一大口飯。他本來還很好奇郝宿到底做了什麽,才會讓範情動心,現在卻突然有了答案。

其實郝宿什麽都不需要做,範情就是喜歡他。愛情就是這麽不講道理,人和人之間的緣分也是早就註定了的。

解程心裏突然釋然了點,就算再灑脫,好歹也是自己喜歡的人,怎麽可能一點難過都沒有。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證明他的眼光很不錯,喜歡的兩個人現在在一起了。按照他跟郝宿的關系,說不定以後還能吃點狗糧(?)

搞CP才是最快樂的。

“人已經帶回去了,等結果出來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範情說到底是跟厲將軍一個輩分的,嚴格意義上來說,解初也算是他的下屬。

等吃完飯後,解初打過招呼就準備帶著解程離開了。也是在這個時候,郝宿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脖處發起了熱。

情熱期的威力遠比雨露期更甚,他的眼前像蒙上了一層紗布,腳下也像是發生強烈的震動般,整個身體都跟著晃了一下。

“郝哥,你怎麽了?”

解程發現了郝宿的異樣,只是他還沒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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